第一幕（天臂城王宫）

善觉王：“跟我说说，斛饭王。我们天臂城你也看到了，那告诉我，为什么议会不同意释迦国土定都于此？天臂城哪里比不上迦毗罗卫？”

斛饭王：“好运，缺了好运。”

善觉王：“你是说？”

斛饭王：“我是说，就像提婆达多，比悉达多年长，有学识，也很英勇。可命运使然，王储之位，还是悉达多的。”

耶输陀罗：“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
善觉王：“进来吧，耶输陀罗。来吧！”

耶输陀罗：“我亲自为您备了饭食，舅舅。”

善觉王：“好啊。”

斛饭王：“陛下，您能原谅耶输陀罗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善觉王：“说说，净饭王陛下的儿子，在竞技中表现如何？”

斛饭王：“哼，王储靠着犯规取胜。离了赛场，却在迦毗罗卫人面前表现的像个懦夫！”

善觉王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斛饭王：“不去猎豹，倒从树林里带回孩子来。还是提婆达多将豹斩杀，提头去见陛下。”

善觉王：“我们得让释迦族人见识见识，他们未来的国王，是个懦夫！提婆达多定能取代悉达多加冕，是不是？”

耶输陀罗：“恕我直言，舅舅，您只说了一半的事实。不是悉达多救了孩子吗？不是悉达多在竞技中拔得头筹吗？或许您不相信，可悉达多深受迦毗罗卫人民的爱戴。繁星光芒虽可忽视，却无法阻止它闪耀，舅舅。”

第二幕（净饭王寝宫）

净饭王（梦话）：“悉达多，拿着我的剑。”

（净饭王梦境中）：

净饭王：“我希望你用武器证明自己刹帝利的身份。”

悉达多：“我恐不能担此重任。”

甘露饭王：“悉达多和憍陈如大师走得很近。受他的影响，悉达多深陷冥想。”

（净饭王梦醒）

波闍波提：“怎么了，陛下？您睡不着吗？”

净饭王：“是啊！我从未感到这般不安，王后。我无法理解悉达多，试图相信他未令先祖蒙羞。”

波闍波提：“但他所言，不无道理。”

净饭王：“是，他说得确是事实，可我还是怒气难消，这究竟为何，波闍波提？”

波闍波提：“因为您希望我们的儿子继承您的大业。但他不一样，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不会盲从于别人的言辞。”

净饭王：“可那是杳无人迹的迷途，波闍波提。”

波闍波提：“这才是您不安的根源。倘若阿私陀仙人不曾预言悉达多的未来，您就不会为此担忧，对悉达多的行为疑神疑鬼。”

净饭王：“说的不错。可我，绝不轻易妥协。”

波闍波提：“您是那么爱他。”

净饭王：“我错了吗？”

波闍波提：“不，但谨慎过度，只会徒增困扰。来，您需要好好休息。陛下，您日益加重的不安，睡眠是最好的疗愈。我们还是相信神明，一切都会没事的，睡吧！”

（净饭王梦境中）：

净饭王：“悉达多！悉达多！悉达多！悉达多！...”

（净饭王在林中见到一个打坐的修行人）

阿私陀仙人：“您的儿子终会是苦行者...”

（恶梦醒来）

波闍波提：“陛下。”

第三幕（朝堂）

憍陈如：“陛下，您于凌晨有此一梦。根据圣典，此梦或有预示：梦中您不停地寻找悉达多，说明他没有跟随您的步伐。而后，您望见悉达多在冥想，预示他将走上和平之路。身上覆满泥土植被，是冥想时日已久的标志。他身着黄衣，则预示他将为瑜伽行者...”

净饭王：“够了！够了！憍陈如尊者！够了！”

语主大师：“陛下，请息怒！您无需担忧，凌晨之梦确易变为现实，但看待它的方式，却在于诠释梦境的人。您梦中的苦寻，说明他会在另一番天地有所作为。又见他冥思入定，证明王储乃锲而不舍之人，可破一切障碍。您梦到他着修行衣，意味人们会像尊崇智者圣人般，尊崇王储。陛下，我们皆知王储星象，但只有善决断性刚毅者，方为转轮圣王。”

入定（samadhi）:音译三摩地，佛教又译为“三昧”，最早出自《奥义书》、《瑜伽经》中，亦为传统印度教修行方式之一，八支瑜伽的第八支。指精神集中，专注一境而不移动。阿毘达磨论书中将它列为大地法之一，可通于善、恶。

净饭王：“我同意您的说法。解梦的确...因人而异。憍陈如尊者，我与你意见相左，你所教悉达多的，正是我不希望他接触的。你对悉达多谈论非暴力，冥想甚至死亡，有违我的意愿。”

憍陈如：“语主大师所言极是，陛下，释梦取决于老师的学识。您的儿子学习圣典智慧凡有八年，从未步入歧途。陛下，吠陀圣典中，屡次提及生命、死亡、救赎与解脱，学习吠陀圣典者，也并未因此而行。他尚无法成为弃绝者，只因不曾亲见死亡，品尝亲人离去的痛苦，也不知人间疾苦。非暴力和冥想，是他的天性，兴趣，仅此而已。陛下，天性与兴趣与生俱来，不可更改。鸟儿之死尚且使他心碎，又如何面对人们的疾苦？您，我，在座诸位都想帮助他，方式也有许多，祈祷，苦修，知识，途径因人而异。若您认为我不能胜任，我感到抱歉。陛下，请允许我离开吧！”

净饭王：“憍陈如尊者，请收下报酬。”

第四幕（林中湖边）
悉达多：“这是为什么，车匿。生命中他人到来，我们感到欢欣，而离去，便会悲伤。”

车匿：“因为牧儿公主的离去吗？”

悉达多：“是啊。我看到她就那么开心。现在她走了，心里就空了。好像...一睁眼美梦就消失了。”

车匿：“我帮不上什么忙，王储。只有憍陈如导师能解答您的疑问，他总是善于解答困惑。”

悉达多：“是啊，可他早上去了朝堂，不知何时才回来。”

第五幕（朝堂大门外）
憍陈如：“大师，我不能接受报酬。”

语主大师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
憍陈如：“因为陛下认定我的教导是错误的。”

语主大师：“别在意这些，尊者，请收下吧。”

憍陈如：“不，报酬是对我教学的肯定。作为婆罗门，我不会乞求施舍。”

语主大师：“你在指责我吗？憍陈如尊者。”

憍陈如：“您没有以谎言取悦陛下吗？”

语主大师：“不，尊者。我是王族导师，必须忠诚于陛下和王国，才不辜负信任。国王心无挂虑，才能关心人民，安心理政。你可记得，阿私陀仙人的预言？因为他，迦毗罗卫下一代王位空悬，你的责任，憍陈如尊者，是教导王储成为刹帝利，而不是弃绝者。”

憍陈如：“大师，人各有命。没有人会仅因你我言论而行弃绝。导师应给予王储的教导，我已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。请见谅，大师，但为生计与教育妥协的人，难为导师！而蚁垤仙人与明光大师，我以比肩他们为荣。得以亲近与侍奉来日的伟人数载，作为我的学生。”

蚁垤仙人(Valmiki):古印度诗人，相传是《罗摩衍那》作者。出身婆罗门家庭，因静坐修行数年不动，身上成了蚂蚁窝的小土丘，故以蚁垤为名，也推测为原始史诗的虚构作者。

明光大师（Sandipani）:据《薄伽梵往世书》载，为乌贾因地区的圣人，奎师那的导师。

第六幕（朝堂）
甘露饭王：“您也听到憍陈如的话了，王兄，还不相信我吗？”

净饭王：“现在我要满足憍陈如导师去职的心愿了。您怎么看，语主大师？”

语主大师：“陛下，他的想法我无法苟同。”

净饭王：“所以，你也赞同我让他离开吗？”

（语主大师点头）

宰相：“但是陛下...无人能取代他。”

净饭王：“我不能让释迦王位后继无人，宰相。眼看着悉达多弃绝出走。”

语主大师：“您如此在意王储的福祉，就应立即解雇憍陈如。无论王储是否去森林，憍陈如尊者断不能留。”

第七幕（王宫）

阿难(奔跑中)：“悉达多！”

第八幕（城中）
悉达多：“憍陈如导师说得对。即使睁开双眼，依然会迷失。”

车匿：“怎么会呢？”

悉达多：“瞧，我们明明向王宫走，现在却在城中。”

（有人暴死）

死者女儿1哭：“醒醒，听我说话呀！”
死者女儿2哭：“您这是怎么了？”
死者女儿1哭：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死者女儿2哭：“父亲，说话啊。”

死者女儿1哭：“你醒醒啊！——刚才还是好好的。——这是怎么了？”

死者女儿2哭：“——父亲，醒醒啊！——您怎么不说话？”

死者孩子：“母亲，父亲怎么了？”

城民1：“他过世了。”

城民2：“这位客人死得毫无征兆。谁都预料不了!”

城民3：“看，王储来了！是王储。”

城民1：“要被王储看到死人可就麻烦了！”

城民4：“我们会被赶出城的。”
城民1：“我们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！”
（王子经过，众人掩饰。）

悉达多：“发生什么了？你们都哭什么？”

城民1：“那个...王储，吹来一阵大风，沙子迷了眼睛。”

悉达多：“大风？我和车匿都在这，没感觉有风啊？”

阿难：“悉达多！悉达多！”

悉达多：“怎么了？你跑什么？这么慌张？”

阿难：“老师...憍陈如老师...要离开迦毗罗卫学堂，不再回来了！”

第九幕（学堂）
悉达多：“这是真的吗，老师，您要离开，去林中修行吗？”

憍陈如：“我已这样想了八年，悉达多。因为你我才留下。”

悉达多：“那就请您今日也留下，老师。没有您，悉达多无所适从。您就这样离开...”

憍陈如：“悉达多，看那只麻雀在树上筑巢。”

悉达多：“是。”

憍陈如：“它每日外出捕食，亲口喂养雏儿。”

悉达多：“是啊，老师。”

憍陈如：“今天，它将自己的孩子赶出了巢。”

悉达多：“为什么？”

憍陈如：“那时我有同样的问题：‘为什么？’。自然的另一重奥秘：鸟儿落地之时，才展翅飞向天空。”

悉达多（给老师跪下）：“可是老师，我还不知道怎样展翅。”

憍陈如：“我要走了，悉达多，我已完成了我的职责。对你倾囊相授，是我离开的时候了，我要前往森林，完成苦修。圣典中阐述人生有四个阶段，每一阶段都有特定的意义。”

印度教将再生族（婆罗门、刹帝利、吠舍）的人生划分为四个阶段（按一生100年计算，每25年为一个阶段）。梵行期（Brahmachary）离开父母，侍奉老师，学习圣典；家居期（Grihasth）结婚生子，照顾家庭，尽社会义务；林栖期（Vanaprasth）离家出走，森林隐居，潜心精修；遁世期（Sannyas）走出森林，生死有命，为寻解脱。

悉达多：“但是老师，我的学业还未完成。您还没有教给我，我如何苦行与弃绝。”

（憍陈如回忆）：

净饭王：“憍陈如尊者，我与你意见相左...你对悉达多谈论非暴力，冥想甚至死亡，有违我的意愿。”

（回忆结束）

憍陈如：“有些事情不可言明，悉达多。时间流逝，你自会明白。经历过愤怒、嫉妒、诱惑与感情，并摆脱它们，智慧才浮出水面。现在说什么，都是无用，果实成熟方可采摘，只有体验过婚姻生活，才能懂得如何修行瑜伽。”

悉达多：“但经历婚姻生活后，我该去哪里找您？”

憍陈如：“那时你不必来找我，悉达多。你将无所不知，或许该我去见你了！拿着，这是我所授的所有内容，你不时翻看，它会为你解答疑惑。”

悉达多：“老师！请等等，老师。我将无比孤单，老师，请等等。”

憍陈如：“你还记得梨俱吠陀吗？”

梨俱吠陀（Rigveda）：印度教经典四大吠陀中最早出现的书籍，主要为歌咏明论，唱诵神灵。

悉达多：“记得。”
憍陈如：“那么闭上眼睛背出来。”

悉达多：“那是你，而我，我是梵。”

此二句分别出自《娑摩吠陀》的歌者奥义书与《夜柔吠陀》的广林奥义书，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是梨俱吠陀，或许其中也有，但是此出处较为著名。

（睁开眼，老师不见了）

悉达多（哭）：“老师！老师！”

憍陈如（画外音）：“生命永不止步，如河水奔流不息，河流停滞，便是死水一潭。静下心来，试着冥想，控制你的思想与情感。思绪平静，才能理解问题的根源，获得解脱。”

第十幕（花院）
宰相：“请恕罪，陛下。您在想什么？连舞姿也不看了。”

摩西妮：“原谅我，没能取悦您。我做错什么了吗？”

净饭王：“不，摩西妮。我在想别的事情。”

宰相：“你烦恼什么，陛下。”

净饭王：“你应该知道阿私陀仙人的预言，王储愈加沉浸于冥想。”

摩西妮：“请恕罪，如让我侍奉王储殿下，可令他热情似火，被爱神之箭射中。陛下，即便伟大的仙人也难抵欲火，何况王储殿下还未尝过这美妙的滋味。”

宰相：“陛下，摩西妮说得对。憍陈如导师诱导王储使他深陷冥想，可有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和摩西妮，他是无法抵御诱惑的。”

摩西妮：“陛下，情欲会融化每一人。生命中的火有各种形态，皆能摧毁一切，而仅有一种火，有创造之力，为人们带来愉悦。它生于人心，焚尽离别之苦，令人在欲望之掌中纠缠。”

净饭王：“好，摩西妮，现在起，就由你照顾王储，教会他享受情欲。”

摩西妮：“陛下，没人能遏制爱欲的冲动。对王储，我定会尽我所能。陛下，您尽可以处决我，如王储不能陷入情网。”

第十一幕（悉达多寝宫阳台）
波闍波提：“悉达多。”

悉达多（给母亲行触足礼）：“愿你长生。”

波闍波提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悉达多：“母亲，我想的只有一事：我犯的错，该我受罚。为什么要让憍陈如导师离开？”

波闍波提：“这是他的意愿：去林中苦修。”

悉达多：“他希望独自完成，留我一人，为什么？憍陈如导师，总能解答我的疑问，满足我的好奇心。现在我该向谁提问？谁又能解答？”

波闍波提：“神。”

悉达多：“神？那对我只是谜，他无法回答我，默然无语，视之不见，无迹可寻。”

波闍波提：“不，悉达多，神无处不在。看，太阳便是神灵，你能看见他，感受到他的温度，通过阳光传授你自然的知识，这不是老师吗？当它西落，人们却不会悲伤，为何？因为我们知道，它终会升起，开始新的一天。悉达多，神有无数形态，他可以是憍陈如尊者的形象，或是太阳，有时是朋友，也是孩子，永远不知何处可遇。”

第十二幕（花院）

摩西妮：“欢迎您，宰相大人。快来吧。”

宰相：“美啊，太美了！王储一定会喜欢的。姑娘们，刹帝利为国而战，用高超的剑术，杀敌于战场。而你们，能做的更出色。”

宫妓：“我们不能拿起宝剑，却有如丝媚眼。”

宰相：“你们的武器比刀剑更为强大：你们的美貌，你们的魅惑，你们的致命魔力。最重要的，你们了解，男人的需求。王储现在郁郁寡欢，恻隐之心大动，对他人痛苦感同身受。你们的任务，就是带他远离这些情绪，教他享受生活的欢愉，让他明白：这世上，还是美妙更多，多彩的夜晚，曼妙多姿的美人。这音乐、美酒，让这些享乐，取代他心中的怜悯与同情。”

美娘：“我们想见王储，一刻都等不及了呢！”

宰相：“我也急着引荐你们啊！你们当中，谁能得到他的青睐，可就是未来的王后。”

摩西妮：“真是不错。您不必担心，宰相大人。这样纵情欢乐的生活，他想都没有想过，更别说亲自尝尝了。只需给他些甜头，叫他开心，又哪儿有悲伤呢？”

美娘：“您等着瞧吧。王储转眼间，便是情场高手了！”

乌哩弥腊：“是啊，我们向您保证，宰相大人，王储很快就会是真正的男人，那些想法都将离他远去。”

童妓：“姐姐，我们要跟王子战斗吗？”

摩西妮：“当然不。是用爱将他围绕。”

美娘：“把王储变为国王。迦毗罗卫人民都得为此感激我们。”

童妓：“王储真的会来吗？”

摩西妮：“是啊，王储一定会来的。”

童妓：“真的？”

摩西妮：“真的。”

宰相：“好啊，太好了！”

第十三幕（王宫）
净饭王：“我希望这主意可使王储远离冥想。”

宰相：“陛下，您尽管放心。悉达多王储不会再胡思乱想。”

净饭王：“王弟？”

斛饭王：“万安，陛下！”

净饭王：“你何时从天臂城返回？”

斛饭王：“就在刚刚，陛下。”

净饭王：“甘露王后还好吗？”

斛饭王：“尚好。”

净饭王：“那善觉王呢？”

斛饭王：“他很好客，但...妒意也显露无遗，对您和悉达多的妒意。”

（手下前来报信）

净饭王：“说，安伽。”

安伽：“拘萨罗来了一位使者，带来了国王的传信。”

净饭王：“拘萨罗？”

安伽：“是，陛下。”

斛饭王：“拘萨罗的使者？”

宰相：“何故？”

净饭王：“告诉他，我在大殿召见他。”

安伽：“遵命，陛下。”

第十四幕（朝堂大殿）
力天(信使)：“迦毗罗卫释迦族国王，净饭王陛下。我的儿子...王储喜胜的灌顶仪式，诚邀您参加。您的驾临，是王储之幸，亦是我之荣耀。印拘萨罗密印，拘萨罗王。”

净饭王：“宰相，回信拘萨罗王，我十分感激受到邀请。”

宰相：“是。”

净饭王：“儿子的灌顶礼，是国王父亲的一生的幸事，我一定出席。宰相，对使者务必以礼相待。”

宰相：“遵命，陛下。”

释迦族议员：“陛下，此时去拘萨罗，是否适宜？”

宰相：“我建议，陛下，致歉并放弃行程。邀您去加冕礼只是借口，实则要展示拘萨罗的实力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不，陛下，我认为您必须去，若您允许，我愿同往。我要看看拘萨罗国，也见见喜胜王子。”

斛饭王：“是啊，为什么不去？我们迟早要见王子。”

净饭王：“不，你不能去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
净饭王：“若带上你，悉达多也不可不去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那把悉达多也带上。”

净饭王：“不，提婆达多，迦毗罗卫王储到那里去...太过冒险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为什么悉达多处处碍我的事？您为什么不直接找理由拒绝他？”

斛饭王：“提婆达多！别越过你的本分，你想什么，怎敢命令陛下？滚！”

（提婆达多气愤地离开朝堂）

斛饭王：“陛下，提婆达多行事鲁莽，我会和他谈谈的。”

（提婆达多边走边摔东西）

斛饭王：“提婆达多！提婆达多！提婆达多！生气就摔东西，真和你母亲一模一样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至少母亲给过我，可父亲给了什么？”

斛饭王：“提婆达多，听我说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我已经听够了！”

斛饭王：“冷静！给我牢牢记住：让陛下失望，你就断了后路。悉达多很快将失信于陛下，只需令他沉迷世俗之乐，抛下一切。”

提婆达多：“有什么好处？！”

斛饭王：“贪求情欲使他一事无成。利剑入鞘尘封，便会锈蚀，而锈蚀之剑，怎可成为国王？如何？”

（第九集字幕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