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佛陀》中文字幕第49集

《佛陀》中文字幕第49集


第一幕(阿难和庵婆婆梨提醒佛陀提防提婆达多分裂僧团)

阿难:“如来,我能说几句吗?做您的比丘前,我和提婆达多关系微妙。我是他的幼弟,可今天,我为他的行为感到羞愧。和您相处那么久,他依然如故。”

佛陀:“你开悟之时,每个人都是值得宽恕的,阿难。”

阿难:“您可以宽恕任何人,但提婆达多善妒之性,却不会变。上次您当着众比丘呵责于他,我恐怕他一定会设法报复。他的目的很明确,分裂僧团,借此伤害您。”

佛陀:“阿难,僧团是我的思维,我大道的证明,从不是我痛苦的来源。我在众比丘面前批评提婆达多,只有一个原因。我要声明,我从未给过提婆达多任何管理僧团的权利。倘若以后,提婆达多做出反常之举,就需要他自己为之负责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我想跟您说些事,他…,可是…”

佛陀:“阿难与我形影不离,庵婆婆梨。在他面前,你无需顾忌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我从耆婆和其他比丘那,听到些消息,提婆达多要背叛您。我很担心,就赶紧过来看看。提婆达多这么做有阿阇世的支持,阿阇世想削弱您的势力,而提婆达多要取代您做精神导师。这两人为了私心密谋对付您。”

阿难:“这也是我担心的,如来。提婆达多比丘巧舌如簧,也为很多比丘受过戒,这些人都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您说的没错。我还听说,提婆达多质疑您修行的方式,故意找您的不是,以探讨您的修行为名,四处煽动比丘。还说您的教育观念,不够教导如今的年轻人。”

阿难:“社会上充斥了自私自利,年轻人总是首当其冲,他们尚处懵懂,不够成熟稳重。”

庵婆婆梨:“加上阿阇世做了提婆达多的帮凶,他赐了提婆达多一处林子,供给他们饮食,那已经聚集了上千的比丘想脱离您的僧团,另立门户。”

哥帕利:“佛陀,您说法的时候到了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我听说了这些,很为您担忧,怕您有什么不测。”

佛陀:“生命之奥秘,为离脱恐惧。无人能预知未来,无论是我的,还是你的。庵婆婆梨,勿依靠他人,你将恐惧拒于门外之时,也就得到了完全的解脱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无依无著,清净自由,加持弱者,唯您一人,佛陀!”

第二幕(佛陀驳回提婆达多的发难提议)

阿难:“今日四方的王公贵族,和他处的比丘们齐集此地,希望向您提出问题或疑虑。”

提婆达多:“您,教导比丘们,要清心寡欲,简单生活。但今天,我想就您的五法,做些探讨,以便确保所有的比丘,都过真正的简居生活。第一,所有比丘,均应居于森林之中,禁止在村舍里生活或留宿;第二,无论乞到何物,比丘们只可食用自己的食物,不可接受他人之请,享用正餐;第三,比丘们应穿着自己缝制的衲衣,不可接受他人供养衣物;第四,比丘应憩于树下,不应宿房屋之中;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第五项,一切比丘,皆应食素。”

佛陀:“提婆达多,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强行这五法。比丘们,想在林中生活的便自行去,而其他人可以留在村镇中;比丘们,愿凭己力乞食度日者,可拒绝他人共进正餐之邀,而其他人,有接受邀请的自由;愿着自制衲衣者,便自择穿着,而其他人受供养衣物也不应超过三件;比丘们,愿憩树下者,便自择憩处,而其他人,也可居于屋舍,这是他们的权利,提婆达多;比丘们,愿用素食者,便自行用,愿用非素食,也是他们的自由,但不可为比丘备食而杀生。提婆达多,遵照现下的体制,比丘们有接触寻常百姓的机会,也就有了宣说弘法的机会。”

提婆达多:“那您,您这是挑我的不是?”

阿难:“是你在有意寻疵,提婆达多!”

提婆达多:“我,是在和佛陀说话!”

提婆达多:“所以您,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提议吗?”

佛陀:“提婆达多,我驳回你的提议。”

第三幕(阿难责问提婆达多)

阿难:“提婆达多比丘,您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,提婆达多比丘?”

提婆达多:“你就是这么,跟兄长说话的吗,阿难?”

阿难:“人因其行谓之兄长,你有何作为配得上这个词?你走错了路,还要误导僧团吗?”

提婆达多:“我只是给新一代比丘,指明个新的方向,新的思想,这有什么?就算你跟佛陀提出见解,那也是在冒犯他?”

阿难:“这样的冒犯佛陀从来不在乎。”

哥帕利:“那佛陀还是驳回了提婆达多的五法,为什么?因为提婆达多的五法比佛陀更严厉,如果比丘们都像寻常百姓那样,迟早是要没落的。”

阿难:“佛陀的真理之门向众生敞开,忽视了轮回众生,很多人也就远离了无上真理,你根本不懂。”

提婆达多:“你呀,心太软了。但是记住,苦行啊,艰难的很,严酷的很。那我们,就走这条难走的路。”

第四幕(佛陀接受提议将提婆达多逐出僧团)

佛陀:“所以,提婆达多已经分裂了僧团。”

阿难:“提婆达多种下荆棘,又如何收获果实?”

佛陀:“阿难,你既已领悟,为何还有这情感的流露?”

比丘:“现在走到何处,也听不到解脱之道,大家议论的都是僧团解体,提婆达多越过了正法,分裂了僧团。”

大迦叶:“佛陀,您将提婆达多,逐出我们的僧团吧,他已经迷失路途。”

佛陀:“大迦叶,此前你曾赞许提婆达多,说的可是真话?”

大迦叶:“是啊,佛陀。我曾经称赞过他,那是因为,他的所为和苦行。”

佛陀:“那么现在,对提婆达多的不是,所言也属实否?

大迦叶:“属实,佛陀。”

佛陀:“知道这个就够了。无论如何,第一位的,是坚持真理。”

大迦叶:“明日一早,比丘们将宣布,提婆达多混淆视听,不再属于我们僧团了。”

阿难(向目犍连):“您为何沉默?您和舍利弗怎么都不说话?”

比丘:“佛陀,我与目犍连加入了提婆达多的僧团。”

第五幕(阿闍世林中救庵婆婆梨并向庵婆婆梨求婚遭拒)

毗舍离将领:“放下轿子!庵婆婆梨夫人,毗舍离陛下有命,见您的轿子入毗舍离境,立即逮捕带去见他。”

庵婆婆梨:“要逮捕我,至少得说出罪名吧。”

毗舍离将领:“您是叛国罪。您私藏毗舍离之敌,摩揭陀王阿闍世,并且明知阿闍世身份,仍和他往来。”

阿闍世:“谁敢碰你一下,庵婆婆梨,就别想活着回去。现在能相信我了吧?我那么爱你,庵婆婆梨,看看这,庵婆婆梨,我不惜性命救了你。你,跟我回去,今天我就娶你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我并没有决定嫁给你。”

阿闍世:“你逃避这问题很久了,今天必须给我个答复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我的责任,还有爱情,相持不下。责任告诉我,不该嫁给你。而爱,爱又驱使我嫁给你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进退两难。可现在,我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
阿闍世:“你让我等的心焦,庵婆婆梨。快告诉我你的决定,庵婆婆梨!”

庵婆婆梨:“佛陀常言,无畏无惧。恐惧之外,勿思未来,勿念自我,勿依赖他人,将恐惧拒之门外,也就得到了完全的解脱。而你呢,你手中只有一种力量,阿闍世,他人的恐惧。听到你的名字,人们惶惶不安,心生惴栗。今天,又有无辜之人丧命于你手。”

阿阇世:“我这都是为了你的爱啊,庵婆婆梨。”

庵婆婆梨:“别跟我说爱,出自你口中是对它的玷污。片刻间,数个家庭支离破碎,妇女们成了寡妇,孩子们成了孤儿。我无法嫁给你这般双手沾满鲜血的人。你夺走了我的平静,还让我做了你罪行的帮凶。你走,快走!”

第六幕(庭审庵婆婆梨)

毗舍离大臣一:“这位大名鼎鼎的毗舍离明珠,居然背叛了我们。”

毗舍离大臣二:“在宫中窝藏重伤的敌国之王阿阇世,以疗伤为借口,泄露毗舍离机密。一直与阿阇世往来,陛下。”

毗舍离国王:“庵婆婆梨,他说的可是实情?庵婆婆梨,你的沉默是什么意思?是要承认这些控诉,还是否决呢?”

庵婆婆梨:“以上控诉,句句是实。”

众口:“——她说什么?——真不知羞耻。”

大臣甲:“陛下,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,已经在朝上认罪了。”

大臣乙:“陛下,她该处死刑,她得被埋到城外。”

众口:“对,没错,把她埋到城外,埋到城外去。”

毗离舍国王:“庵婆婆梨,得知此事,吾心甚痛。你讲,背叛毗舍离,是何缘由?”

庵婆婆梨:“陛下,我,爱毗舍离更甚于我自己,今日却受尽诘责,为千夫所指。在他们眼里,我罪大恶极。”

毗舍离国王:“不,庵婆婆梨,你不承认控告,谁也不能判你罪。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
庵婆婆梨:“我是佛陀的信徒。佛陀曾言,一切众生,鸟兽还是人类,有伤在身,就应一视同仁,为其医治。那时我宫外,一位兵士重伤倒卧,穿的是毗舍离战衣。我实不知他的真实身份,在为他疗伤时,爱上了他。可我并没有透露任何不利于毗舍离的机密。”

毗离舍国王:“我相信你,不是故意包庇毗舍离的敌人,但无意间,你还是犯了重罪。”

众口:“——没错,这是重罪,——重罪”

庵婆婆梨:“如果爱上一个人是罪过,那这大殿之上,人人有罪。在座的所有人,都曾在某日某时爱上过我,毗舍离明珠庵婆婆梨。那诸位,也都该平担我的罪责。我心寒的是,我对毗舍离的真情,要被迫去证明。毗舍离统治是我的骄傲,我又怎能背叛身上流着的血,我无愧于我的祖国,无愧于我的爱情。我是人,而错的,不过是爱上另一个人,他叫阿阇世。那时的阿阇世,一身战士装束,等我得知实情,一切都太迟了。陛下,无论您如何处置,我都尊重您的决定。”

毗离舍国王:“我敬你这无畏的胆色,庵婆婆梨。人心哪,过往善行不顾,只见眼前是非。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亲爱的毗离舍子民,你们可还记得,庵婆婆梨战时是怎样救治伤兵的?她倾尽财力,衣不解带,时常鼓舞将士们的士气。我也从你仆人雅度口中得知,只要你应下,就可以嫁给阿阇世,做摩揭陀的王后。我还知道你信奉佛陀。基于以上种种,我不会苛刻处置。庵婆婆梨,我将你无罪释放。你自由了。”

第七幕(庵婆婆梨受戒)

庵婆婆梨:“请您庇护我吧,释迦牟尼乔达摩佛陀,您能否为我授戒,让我做您的比丘尼?”

佛陀:“放下,发自你的心底,庵婆婆梨?”

庵婆婆梨:“尔虞我诈的世界,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,我想离开这无尽的轮回,我想要平静。”

第八幕(哥帕利向提婆达多打小报告)

哥帕利:“老师。”

提婆达多:“嗯。”

哥帕利:“舍利弗和目犍连在给您的比丘说法,他们俩可是佛陀的左膀右臂,您不能轻信他们。他们妖言惑众,要带比丘们回佛陀那边啊。”

提婆达多:“倦于佛陀的严规,舍利弗和目犍连投靠了我。说句实在话吧,他们一来,我倒轻松了不少。至少啊,每天传道的任务不归我了。佛陀和他那伙比丘把我们赶出了僧团,这两人来加入僧团,就是我的胜利。他们都教比丘们什么了,哥帕利?你有没有听到过对我不利的话?”

哥帕利:“从来没有。不过一直…”

提婆达多:“你没有看明白,哥帕利,你没看到,受他们两个的影响,大批比丘都皈依了我吗?事实很清楚了,现在大家已经坚信,这些都是佛陀的错。活生生的例子,就是他们俩。”

哥帕利:“老师,我只是想给您提个醒。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
第九幕(迦毗罗卫兵士送信来,提婆达多父亲去世,母亲病重欲见提婆达多)

提婆达多:“这是…迦毗罗卫的兵士,来这干什么?”

兵士:“万安,提婆达多殿下。请恕罪,在下前来告知您噩耗。几日前,斛饭王殿下去世了。殿下走后不久,祥光殿下的身体,也日渐虚弱。希望临走前能见您一面,还有些话想对您说。所以,请您尽快随在下回返迦毗罗卫。”

提婆达多:“好,我肯定去,这就走。”

提婆达多:“哥帕利,我回来前,务必要看顾好僧团。”

哥帕利:“是,老师。”

提婆达多:“——切记切记”

哥帕利:“——是。”

第十幕(祥光临终悔过教子)

提婆达多:“母亲!母亲!母亲,您看!”

祥光:“谁啊?”

提婆达多:“母亲,是我啊,您的提婆啊,母亲!”

祥光:“提婆!”

提婆达多:“是啊,母亲!”

祥光:“来,孩子!”

祥光:“是… 是你回来了吗,孩子?”

提婆达多:“是啊,母亲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祥光:“我也就剩这一口气了,孩子。”

提婆达多:“不,母亲,别这么说,您不会有事的。”

祥光:“你知道吗,提婆,当…当我,我回首曾经的桩桩件件,除了愧疚和悔意,什么都没有。”

提婆达多:“母亲,我,有些事想告诉您。”

祥光:“不,不,儿啊,今天我要说的太多了。是啊,看到我如今的下场了吗?躺在这垂死之榻,孤独终老,无依…无靠,这都是我的报应啊,孩子,我做业的报应啊,提婆。”

提婆达多:“在,母亲。”

祥光:“你能不能,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
提婆达多:“当然,母亲,您问。”

祥光:“我,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啊?我这一生,尽是出卖,背叛那些对我深信不疑的人。我都欺骗了他们,背叛了他们。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?时至今日,我悔不当初。所有我千方百计从别人手里夺去的,终究还是物归原主了。”

提婆达多:“不,母亲,别,别说这些话伤自己的心了,何必和自己过不去。”

祥光:“种下悲伤,又如何收获幸福?可我还亲手,在我儿子的心里种满了仇恨和邪念。”

提婆达多:“不,母亲,别这么说。”

祥光:“提婆啊,你听我说,这阵子,我从比丘们那儿听说,你啊,你分裂了佛陀的僧团。”

提婆达多:“这…这是谣传,母亲。我谁的僧团也没动,母亲,你的提婆,建起自己的僧团了。”

祥光:“一切,他舍弃了一切,沐雨经霜,苦炼修行,悉达多才成了佛陀。你呢,你想凌位夺权吗,孩子?”

提婆达多:“不是的,母亲,我探索多年,发现了佛陀之道的缺陷。细心钻研后,找到了敬奉的新法,母亲,许多年轻人从我这得了兴趣,要寻找他们问题的答案。”

祥光:“大错特错啊,正法之道由他而立,就因为他,你才能看到这个世界,提婆。你醒醒吧,好好想想,我们费尽心思行凶作恶。总是以为要死也是别人死,与我们无关。儿啊,有这样的邪见,你,还是你的僧团怎能维持啊?!你种下什么因,儿啊,就会得什么果。”

提婆达多:“母亲,您不知道,很多人,从我这找到了新的路。”

祥光:“邪见哪。小的时候,你就想成为悉达多。可你看,年纪渐长,你又想做佛陀。你绝不可能成为佛陀,绝不可能。千秋万代,只有这一位佛陀。他是多少世的苦行,悉达多才能成为佛陀啊,孩子。”

提婆达多:“说到底,您这时候把我叫来,就是为了讥讽我。”

祥光:“我的命真苦啊,就算皈依了佛陀,你这心哪还是一点没变。哪怕有他的庇护,都洗不去那些我给你的仇恨和教导啊。不过孩子啊,你虽然能给佛陀造出些麻烦,可你永远也成不了佛陀,孩子。就听我一句吧。”

提婆达多:“我,会,成为佛陀的,母亲,我能做佛陀。”

祥光:“你想成为佛陀,就要找到自己的路,否则,那只是佛陀的影子。解脱的路,就在你的心里啊。别追那些个虚名,儿啊,那都是一时的快活,解脱才是真理啊,孩子。”

提婆达多:“这么多年,佛陀的说教还不够,母亲,现在我还得听您说。”

祥光:“去…去求他谅解吧,儿啊,求他的庇护。”

提婆达多:“永远不可能。”

祥光:“如果,我这最后一个愿望,你都不能做到,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。对,我不许你点我的葬火,就因为我的儿子点不了葬火,我的灵魂永不得安息。儿啊,去皈依佛陀,向他认错。试着…试着去理解吧,儿子。说这个,皈…依…佛…”

提婆达多:“昭告,迦毗罗卫全城,祥光夫人,薨逝。我的母亲,不在了。葬礼的事宜,还要交给其他人!”

片尾词:生命之奥秘,为离脱恐惧,无人能预知未来,无论你我,不可依赖他人,拒绝了恐惧,也就得到了完全的解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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